提督府的窗户是开着的，徐徐海风透过这道小小的玻璃窗吹进了这个屋子里，吹散了焦躁的空气，却吹不散我内心的茫然。
论两个灵魂共存一体的可能性。
这是我手上这资料其中的一个研究课题，旨在研究灵魂学方面的课题，而舰装计划也跟这个研究小组拉不开关系。
据研究表明，灵魂这种东西是可能存在的...而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于加强生物的适应性...有研究结果，灵魂是存在的，而舰装计划中灵魂则是一个极为难以攻克的话题...
如果我身上还能出汗我相信这时候我已经是一身冷汗了。
“你现在的状况包括女体化，莫名的记忆跟战斗经验都跟这个所谓的灵魂学有关系。”提督轻轻的喝了口水，同样拿起一份资料：“我并不了解，但是根据这个研究小组组长的说法，这个灵魂的记忆传承你们才能感受得到吧。”
反驳？
我该怎么反驳？
脑子中的记忆都是你们填塞进来的？
这话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信。脑中的记忆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在脑中闪过，一张张如同照片一般的回忆不时的突破我的脑部展现在我的眼前。
沉没的俾斯麦号战列舰，炸成两节的胡德号战列巡洋舰，撞开的莱比锡号轻巡洋舰，只要自己一想到这些事情，这些船的照片就能一张张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。
我是...谁？
我是...所长？还是...这艘船？
我...该怎么做？
我不知道...
我...
“醒一醒！”
提督的咆哮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，顿时让陷入浑浊中的我浑身一颤，逐渐转醒了过来。
“我这是...怎么了？”我轻声开口。
提督扣着自己的耳朵，顺带吹了一口：“不要陷入自己的幻想，眼睛能看得到的，就不要用脑子去看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拿起手中的资料继续往下看。
根据这项研究计划的结果来看，舰装计划的未来可能全都是以女性为主，因为船被叫做女士是有一定的历史渊源的...哦，也说不定，毕竟我们还没做过实验，但是放心，以我的经验来看，这个结果是没什么大问题的...额这里的女性的意思不是说只能拿女性进行，而是说成功后可能会被改造成女性...
而且身材可能会跟原来舰船的吨位吃水之类的有关...毕竟只是猜测...
我皱起了眉头，这下关于我的性别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，但是更大的问题就来了，从这份资料来看，这并不像是所谓的研究，反倒是成功过后的总结一般。
这真的是...第一次么？
我紧了紧身上的袍子，放下了手中的资料。
“如何？”
他走到了窗口，回身问了我一句。
“不如何...大致问题解决了，然而更大的疑问也有了，但是我相信这些资料里面应该是没有的。”我半躺在沙发上，转头盯着提督：“你确定这份资料里面那些所谓的研究是第一次么？还有，说是两个灵魂于一身，但是灵魂的来源呢，我不信你们改造一副身体也有所谓的灵魂。”
“你的问题很有意思，但确实，这个问题在计划里面并没有书写出来。”他耸了耸肩，端起我的杯子晃了晃：“来一口？新鲜出炉的石油原油。”
真是不习惯。
我接过杯子，轻轻的叹了口气：“难道我以后只能喝这个么？”
“水你也能喝。”他笑了笑：“但是水对你来说就像是垃圾食品，喝得太多，反倒不一定对你有好处。”
我轻轻的晃了晃这个绿色的小杯子，漆黑的浓稠液体随着晃动而轻轻晃动，杯口留下了一道道小小的淡黑色痕迹。
感觉挺恶心。
我这么想着，然后试着舔了一口。
但是味道好像不错。
“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隶属于我第六海防队的第四艘船了。”看我喝完这杯后，提督站起来拍了拍手：“晓，带欧根去重巡宿舍。”
“嗯。”
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，然后一个身着黑色水手服的小女孩边推门进来。
“我相信你今天要考虑的东西不少，好好泡个澡，然后思考一下未来。哦对了。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丢了个小小的牌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，这是你现在的身份证件，你原来的...不好意思，已经被取消掉了。“
我接过这块小小的牌子，心情有些低落。
”虽然说高层一直在争论是否给你们舰娘拥有人类的权利，但是很可惜，就目前为止，舰娘在组织内的记述...依然是非人类，只能算是有思想的工具，所以，你一开始向我汇报时候那个情景你还记得么？”
我点了点头。
“舰娘是不能反抗提督的，所以你很幸运，遇到我这个既是你同学又是你老朋友的提督。”他笑了起来，然后将手按在我的脑袋上蹭了蹭：“加油吧少女，我很看好你的。”
“少女你妹...”
下意识的嘟嚷了一句之后心情又低落了下去，如果说之前看的资料全是毁三观的话，那他最后这句话则是让我心中五味成杂。
舰娘自己的身份证件么？
明明不相信舰娘，却又分发一本这样的证件。
真是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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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踩在沙滩上，晴朗的天空上悬挂着温暖的太阳，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我的身上，让我顿时一阵暖烘烘。然而这并没什么用，因为这一天来接受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，大到，让我心情高兴不过来。
“欧根姐姐你好像很不高兴？”晓转过头，有些好奇的开了口。
晓...原型是那艘日本的驱逐舰么？
我琢磨了一下，勉强对着小女孩露出了个笑容：“啊哈哈哈...想一些事情而已哈。”
“关于记忆的事情么？”
“诶原来你也知道么？”
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，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，居然也知道这件事么？
“所以说姐姐你也是傻啊。”晓想了想：“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不清楚...我原来也只是住在H省的学生而已，眼前一黑之后醒来就变成这个模样了。后来醒过来的时候提督跟我大概说了一遍关于我家的事情，我就决定留下来了。”
“你...”我愣了一下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：“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么？”
“不知道呢...”晓突然情绪很低落：“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，我也很难受...但是提督跟我说，想不想让别人看得到自己的爸爸妈妈，我就点了点头。”
很善良的孩子...么？我想起来很早之前的一句话。
人之初性本善。
晓突然笑起来：“其实我已经出征过好几次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有些好奇：“不害怕么？”
“唔...”晓歪着脑袋想了下：“不知道呢，感觉出征就跟吃饭一样，打倒坏人就像自己平时做的事情，没什么害怕的吧。”
就像平时啊。
我在心中感慨一句，毕竟灵魂融合的时候是把原来的记忆经验都传了进来，不会出现经验偏差倒也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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